原创 和大舅哥合伙开厂年利200万,他拿185只分我15,我撤资后他急了
创始人
2025-09-26 19:57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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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建军,你不能这么对我!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?”我对着电话,用尽全身力气怒吼。

“怎么说的?”电话那头,大舅哥林建军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铁,“程浩,做人别太贪心,给你15万已经是我看在我妹林雪的面子上了!”

电话被猛地挂断,听着“嘟嘟”的忙音,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
两年前,我拿出全部积蓄助他建厂,如今工厂年利润200万,他却想用15万就将我打发。

我决定撤资,让他看看,这个厂到底离了谁不行。

01

那天是我岳父的六十大寿,家里摆了两大桌,亲戚们都来了,热热闹闹的。

可饭桌上,总有一个人格格不入,那就是我的大舅哥,林建军。

他一个人闷头喝着酒,菜没夹几口,一杯接一杯的白酒就下了肚。

他前阵子跟人合伙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,老婆也跟他闹离婚,整个人都蔫了,像只斗败的公鸡。

酒过三巡,岳父看着他那副样子,忍不住叹了口气:“建军,你也老大不小了,别总想着一步登天。踏踏实实找个活干,比什么都强。”

这话像是点着了火药桶。

林建军“砰”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上,红着眼睛站了起来。

“爸!你怎么也看不起我?谁想一步登天了?我那是没本钱!我要是有本钱,我能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!”

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就僵了。

林建军借着酒劲,从随身带的破布包里,掏出一叠卷了边的图纸和一个看起来很精密的金属零件,往桌上一拍。

“你们看看!这是什么!”

他指着图纸,大着舌头说:“这是我琢磨了好几年的东西,一种新的电子元件。我敢说,我的这个工艺,比市面上所有厂家的成本都要低至少三成,质量还好!只要给我一笔启动资金,我建个厂,不出三年,我保证让你们都住上大别墅!”

亲戚们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接话。

大家心里都清楚,林建军这人,有点手艺,但眼高手低,不是第一次画这种大饼了。

他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,更急了,一把拉住我:“妹夫!程浩!你是在国企搞技术的,你懂!你给他们说说,我这个东西,是不是好东西!”

我拿起那个元件看了看,又翻了翻他的图纸。

说实话,作为一个在国企干了十年技术员的人,我一眼就看出来,他这个思路确实有独到之处。如果真能实现,市场前景不可估量。

但我没说话,因为我知道,从图纸到产品,再到市场,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。

那晚的寿宴,不欢而散。

回到家,妻子林雪帮我脱下外套,眼圈红红的。

她是我大学同学,善良、孝顺,就是心肠太软,尤其对她这个哥哥,总是有求必应。

“浩子,”她坐在我身边,欲言又止,“我哥他……其实挺可怜的。”

我没作声,点了根烟。

“我知道他以前不靠谱,”林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,“可这次我觉得他好像是认真的。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,被我嫂子那么闹,在亲戚面前也抬不起头。浩子,你就帮帮我哥吧,他有技术,就是差点运气。都是一家人,你拉他一把,他肯定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我吐出一口烟圈,看着妻子期盼的眼神,心里百感交集。

这些年,我在国企虽然安稳,但也憋屈,早就想自己出来干点事。

林建军这个项目,风险大,可机会也大。

更重要的是,我爱林雪,不想让她为难。

第二天,林建军就找上了门。

他没了昨晚的酒气,态度谦卑得像个小学生,把他的计划、市场分析、成本预算,仔仔细细地跟我讲了一遍。

最后,他搓着手,一脸诚恳地看着我:“妹夫,我知道你这些年攒了点钱。你信我一次,把钱投给我。我不要你白投,咱俩合伙干!你出资金,我出技术和管理,厂子算咱俩的,赚了钱,对半分!你是我亲妹夫,我还能坑你?”

他拍着胸脯,说得斩钉截铁。

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,又想起妻子那含泪的眼睛,我心一横,答应了。

我拿出了我工作十年,省吃俭用攒下的全部家当——六十万。

那张银行卡交到林建军手里的时候,我感觉自己像个赌徒,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。

林建军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,他死死地握着我的手,反复说:“妹夫,你放心!我林建军要是让你亏了一分钱,我天打雷劈!”

他还当场承诺,我占股百分之五十。

办手续的时候,他说:“妹夫,你在单位上班,请假不方便。为了以后管理和跑各种手续方便,厂子的法人和注册信息,就先用我的名字。你放心,厂子是咱俩的,谁也抢不走。”

我当时被他那股“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”的激情冲昏了头,也觉得都是一家人,没必要搞得那么清楚。

我点点头,同意了,甚至连一份最基本的书面合同都没签。

这个决定,在两年后,让我追悔莫及。

02

接下来的日子,是紧张又充满希望的。

林建军确实有股拼劲。

他发挥自己能跑能说的特长,很快就在郊区租下了一个废弃的旧厂房,招了十几个手脚麻利的工人,还联系好了初期的原材料供应商。

而我,则把所有的业余时间和技术知识都投了进去。

我利用自己的人脉,帮他淘到了一批性价比极高的二手设备;

我熬了好几个通宵,画出了最合理的车间流水线布局图;

我还亲自上手,调试每一台机器,确保它们能以最佳状态运行。

那段时间,我们俩就像亲兄弟一样。

经常在尘土飞扬、满是机油味的厂房里,蹲在地上一起吃十块钱的盒饭。

他会指着嗡嗡作响的机器,兴奋地对我说:“浩子,你听,这声音多好听!这都是钱的声音啊!”

我也会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建军,好好干,等厂子走上正轨,咱们就把嫂子接回来,把日子过好。”

我们一起喝着最便宜的啤酒,畅想着美好的未来,眼里都闪着光。

我以为,这样的情谊,比任何合同都牢靠。

工厂开业后,一切都比我们想象的要顺利。

林建军的工艺确实有两下子,加上我帮忙调试的产线运行稳定,我们生产出来的第一批元件,质量过硬,成本又低,很快就吸引来了一些小客户的订单。

工人们两班倒,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。

看着一片片精密的元件从流水线上下来,打包,装车,运走,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。

第一年年底,我们关起门来算了笔账。

除去所有的成本开销,净利润不多不少,正好八十万。

我心里有些忐忑,不知道林建军会怎么说。

没想到,他比我还激动。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说:“浩子,我们成功了!第一年就赚了八十万!”

然后,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,递给我:“说好的,对半分。这里面是四十万,一分不少。密码是你生日。”

接过那张沉甸甸的卡,我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了。

我觉得,我没有信错人。

那天晚上,我把卡交给林雪,她激动得哭了。

我对她说:“你看,我就说你哥是靠谱的吧。”

那四十万,我们一分没动,全存了起来。我觉得,这钱是厂子的,以后肯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。

我的判断没错。

03

第二年,工厂的技术优势开始彻底显现。

我们成功地通过了一家大型电子集团的验厂,拿下了他们一笔长期的、巨额的订单。

这笔订单,像一针强心剂,让我们的工厂瞬间鸟枪换炮。

工厂的规模迅速扩大,员工从十几人增加到了五十多人。

原来的旧设备已经满足不了生产需求。

林建军找到我,说要更新设备。

我二话不说,把那四十万又投了进去,自己还另外凑了二十万,一共六十万,全部用于购买更先进的自动化设备。

我以为,我们的好日子,才刚刚开始。

可我没有发现,随着工厂的飞速发展,林建军的心态,正在悄然发生变化。

他不再是那个和我一起吃盒饭、满身油污的落魄大哥了。

他换了一辆黑色的德系轿车,手腕上戴上了亮闪闪的金表,身上穿的也都是我不认识的、但看起来就很贵的牌子。

工人们开始毕恭毕敬地叫他“林总”,他也开始享受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。

他不再和我商量工厂的任何决策。

有时候我下班后去厂里看看,想和他聊聊生产上的事,他总是以“正在和重要客户吃饭”或者“正在开一个重要的内部会议”为由,让秘书把我挡在门外。

我们之间的距离,好像越来越远。

他那个豪华的、带着真皮沙发的总经理办公室,我进去的次数,屈指可数。

妻子林雪也感觉到了变化,她劝我说:“浩子,我哥可能就是当了老板,架子大了点,你别往心里去。他心里肯定还是念着你的好的。”

我当时也这么安慰自己,觉得可能是我太敏感了。

毕竟,他是我的大舅哥,是林雪的亲哥哥,还能翻出天去?

第一个真正的危险信号,出现在一次饭局上。

那天,大客户刘总请客,点名让我也过去。

他说:“程工可是我们的大功臣,你们厂那条产线,效率真高!要不是程工,我们的订单也不能这么顺利。”

饭局上,刘总喝得高兴,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程工,你们厂现在是真厉害啊!我看了我们采购部的报表,你们现在每月的出货量都快三百万件了!咱们合作得非常愉快!”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三百万件!我比谁都清楚我们那个元件的出厂单价。

我迅速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,得出的数字让我后背一阵发凉。

这意味着,工厂每个月的营业额,远远超过了林建军在家庭聚会上,轻描淡写提到的那个数字。

他过年回家时,跟亲戚们吹牛,说厂子现在一个月能做个七八十万的流水。

可按照刘总的说法,真实的数字,至少是这个的三倍以上!

那晚回家的路上,我一句话也没说。

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地向后掠去,我的心却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,沉得喘不过气来。

他在骗我。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,就再也压不下去了。

04

我开始留心了。

我没有声张,更没有去质问林建军,因为我知道,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,任何质问都会被他轻易地搪塞过去,并且会打草惊蛇。

我表面上和以前一样,在国企上着班,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。

但我的心里,已经布满了疑云。

我开始利用周末的时间,频繁地去工厂。

我不再提前给他打电话,而是直接过去。我的理由很充分:检查和保养那几台我亲自采购和调试的德国进口设备。

对于这个理由,林川军无法拒绝。

因为他知道,那几台宝贝疙瘩,整个厂里只有我一个人玩得转。

他虽然不情愿,但还是得让秘书给我开门。

他会假惺惺地端杯茶进来,说几句“浩子辛苦了”之类的客套话,然后就借口有事,匆匆离开,留下我一个人在车间。

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
在空无一人的车间里,我不再只是检查设备。

我会悄悄地走进生产主管的办公室,那里有最原始的生产日志和出货单。

我发现,他准备了两套账本,一套是专门用来应付检查和给我看的,上面记录的数字工工整整,但和我估算的相差甚远。

而另一套,藏在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最深处,那上面记录的,才是一个个惊心动魄的真实数字。

我还会有意无意地和几个我当初亲手招聘进来的老技术员聊天。

我不会直接问收入,而是从侧面打听。

“老张,最近累不累啊?看你眼圈都黑了。”

“嗨,别提了,程工。现在是真忙啊!刘总那边的订单催得紧,咱们现在是三班倒,人歇机器不歇,就这样还差点赶不上进度。”

“是吗?那产量不小吧?”

“何止不小!上个月光是A型号的元件,就出了两百多万件!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单子。”

从他们零零碎碎的、不经意的描述中,我一点一点地拼凑出了工厂真实的、惊人的生产状况。

我心中的那块石头,越来越沉。

我感觉自己像个侦探,一步步地揭开一个由我最亲近的人,为我量身打造的巨大骗局。

年底,又到了该分红的时候。

林建军主动给我打了电话,语气热情得有些反常:“浩子,有空吗?来我办公室一趟,咱们聊聊今年分红的事。今年收成不错,你肯定满意!”

我挂了电话,心中一片冰冷。

我知道,摊牌的时刻,到了。

我带着这一年来,我悄悄复印的所有真实账目记录,和与工人们的谈话录音,走进了那间我无比陌生的、金碧辉煌的总经理办公室。

“浩子,来来来,快坐!”林建军满面红光地站起来,亲自给我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,“尝尝,这可是正宗的明前龙井,托人好不容易才搞到的。”

他看起来心情极好,仿佛即将要施舍给我一笔天大的财富。

“今年咱们的生意,是真的太好了!比去年翻了一番还多!”

他说着,从他那红木办公桌的抽屉里,拿出一个崭新的、皮质封面的账本,推到我面前,“你看看,这是今年的详细账目。”

我接过账本,甚至没有打开。因为我知道,那里面写的每一个字,都是一个谎言。
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看他准备怎么往下演。

我给你念念啊,”他清了清嗓子,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报告,“今年,咱们厂的总营业额,是一千二百万。除去各项成本支出,比如人工、材料、水电、税费,还有一些公关费用,净利润,是二百万整!”

二百万?我心里冷笑。

根据我掌握的数据,真实的净利润,至少是这个数字的五倍。

“浩子,二百万啊!咱们成功了!”他一脸激动地看着我,仿佛在期待我的欢呼。

我依旧沉默。

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下去,语气开始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。

“但是呢,浩子,你也知道,今年咱们厂又扩建,又买了新设备,还招了那么多人,现金流一直比较紧张。而且说实话,你就是一开始投了点钱,这一年到头,你舒舒服服地在国企上班,厂里所有的事情,上上下下,内内外外,都是我一个人在拼死拼活地扛着。这人情世故,迎来送往,哪一样不要花钱?哪一样不耗费心神?”

他开始铺垫了。

我点上一支烟,深吸一口,等着他的下文。

他端起茶杯,吹了吹漂浮的茶叶,然后放下,用一种经过深思熟虑的、居高临下的语气说:“浩子,咱们是亲兄弟,明算账。现在的情况,再像去年那样对半分,就不太合适了。你觉得呢?”

“你觉得该怎么分?”我终于开口了,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。

他似乎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冰冷,以为我默认了。

他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老板椅里,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,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说:

“这样吧,我给你这个数。”他伸出了一根手指,晃了晃,“十五万。你看怎么样?这十五万,拿回去,也够你跟林雪好好过个年了。也算是我这个当哥的,对得起你了。”

十五万。

当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,我感觉我身体里的某根弦,“崩”的一声,断了。

年利润二百万(他口中的数字),分给我十五万。

他自己,拿走一百八十五万。

我没有暴怒,也没有跳起来。

我只是缓缓地抬起头,看着他。

然后,我笑了。

那是一种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、冰冷的笑容。

我慢慢地站起身,走到他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把我带来的那个厚厚的文件夹,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,然后推到了他的面前。

林建军脸上的得意和傲慢,在看到那个文件夹时,瞬间凝固了。

他脸上的血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,变得一片煞白。

他颤抖着手,打开了文件夹。

里面,是他那本隐藏账本的复印件,每一页都清清楚楚。

是他签过字的、真实的供货合同。是工厂每月惊人的水电费账单。甚

至,还有几段录音笔的录音,里面是老张他们无意中透露出的、关于工厂真实产量的对话。

林建军的呼吸,瞬间变得急促起来。

他像一头被掐住了脖子的鹅,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冷汗,从他的额角,一颗一颗地渗了出来,顺着他肥硕的脸颊滑落。

他猛地抬起头,死死地盯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、恐惧,以及一丝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。

我俯下身,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,眼睛直视着他,一字一句地,清晰地说道:

“林建军。现在,你再告诉我一遍。今年,我该分多少钱?”

05

办公室里的空气,仿佛凝固了。

林建军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他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些证据,又抬头看看我,眼神里的慌乱和震惊,慢慢被一种阴狠和决绝所取代。

他知道,戏演不下去了。

他猛地将文件夹“啪”的一声合上,用力推到一边,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
他不再伪装,脸上那副虚伪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没错!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,“厂子是赚得不止这些!那又怎么样?”

我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
程浩,我问你,你凭什么?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怨毒和不甘,“客户是我一个一个喝酒陪笑谈下来的!工人是我一个一个管教的!那些政府部门的关系是我花钱花精力打点的!技术?那点破技术早就过时了,现在靠的是管理,是人脉!你呢?你每天在国企里喝茶看报纸,舒舒服服地上着班,下班就回家陪老婆孩子,你为这个厂做了什么?你凭什么就想坐享其成,拿走一半的利润?”

他的话,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,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。

我简直不敢相信,这些话,是出自那个曾经和我一起吃盒饭、称兄道弟的大舅哥口中。

“我凭什么?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“我凭我当初拿出了我全部的家当!六十万!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,是我,是我程浩,把我们一家人的未来都押在了你身上!当初你是怎么说的?你说我们是对半分的合伙人!”

“合伙人?”林建军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,“当初是当初,现在是现在!当初我需要钱,现在厂子成功了,我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!你觉得光凭着一开始那点投资,就想永远分一半的钱,你不觉得太贪心了吗?”

“贪心?”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爆炸了,“林建军,做人要讲良心!没有我那笔钱,没有我帮你规划产线,调试设备,这个厂,根本就建不起来!”

“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!”他的语气变得极其强硬和无赖,“程浩,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挑明了!我们当初签过合同吗?有过任何白纸黑字的法律文件吗?没有!都是口头说的,谁能证明?这个厂,法人是我林建军,营业执照上是我的名字!从法律上来说,这就是我一个人的厂!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!”

这句话,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天灵盖上。

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几乎站立不稳。

是啊,我怎么这么傻?我怎么会因为一句“都是一家人”,就犯下这么致命的错误?

“我愿意给你十五万,”他看着我惨白的脸,脸上露出一丝报复般的快感,“那完全是看在我妹妹林雪的面子上!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

我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陌生的男人,用最后的一丝力气问道:“林建军,你真的,要做到这个地步?”

“我再说一遍,”他指着门口,下了逐客令,“十五万,你要就要,不要就滚!我这厂子现在是下金蛋的母鸡,多的是人想投资进来,不缺你一个!”

“好。”

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也没有去看他那张丑陋的嘴脸。

我转过身,一步一步地,走出了那间让我感到恶心的办公室。

每走一步,我都感觉我心里的某一部分,正在死去。

06

回到家,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妻子林雪。

她听完后,整个人都呆住了,脸色比我还难看。她无法相信,那个她一直维护的亲哥哥,会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。

她颤抖着手,拨通了林建军的电话。

“哥!你怎么能这么对程浩?那笔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啊!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们的?”林雪在电话里哭喊着。

而电话那头,传来了林建军更加冰冷无情的声音:“林雪,你是我妹妹,但你现在是程家的人!你胳膊肘别往外拐!我告诉你,程浩要是再纠缠不清,那十五万他都别想拿到!让他去告我啊,你看法院会支持谁!”

电话被挂断了。

林雪握着手机,瘫坐在沙发上,失声痛哭。

看着痛苦的妻子,我心如刀割。但我知道,这件事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这不是钱的问题,这是尊严和公道的问题。

我彻底心寒了。

第二天,我找到了我大学时的一个同学,他现在是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。

我把我手里所有的证据都交给了他。

他仔细看完后,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“浩子,你放心。虽然你们没有签书面合同,但你有完整的银行转账记录,有证明你参与工厂筹建和运营的大量人证物证,再加上对方明显的利润隐瞒和恶意侵占行为,我们可以构成‘事实合伙关系’。我们不跟他谈撤资,我们直接起诉,要求对他进行资产清算,拿回属于你的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和这两年所有的应得收益!”

一纸措辞严厉的律师函,很快就通过最正式的渠道,送到了林建军的办公桌上。

我听说,他收到律师函的时候,只是轻蔑地笑了笑,把它揉成一团,扔进了垃圾桶。他对他的秘书说:“一个连合同都没有的傻子,还想告我?让他去!”

他以为,他赢定了。

他以为,我只是在虚张声势。

他不知道,我真正釜底抽薪的后手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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