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【·开场白·】——
《华尔街日报》11月22日的报道说,现在全世界都在争着抢关键的稀土矿资源,想搭建一个不靠中国的供应体系。
几年前,澳大利亚的矿业公司买下一座非洲的矿山,或许能帮西方少依赖中国的稀土资源。但没想到,几周后,这个项目又归了中国公司所有。
澳大利亚的Peak Rare Earths没能搞定不靠中国的稀土矿供应体系,而中国依靠稀土的优势,成功在贸易战里逼得美国总统特朗普做出了重要让步。
——【·那被“卡脖子”的稀土,引发的替代方案热潮·】——
也许有人会觉得,稀土不过就是一些土块嘛,西方不至于这么紧张吧,花上十年和咱中国较劲,真不是闹着玩的。
稀土可不是普通的“土”那么简单,它可是现代工业的“维生素”,更是高端制造和国防军工的“命根子”。一辆新能源汽车,得用到5到10公斤的钕铁硼永磁体;一台风电发电机,仅仅稀土材料就需要600多公斤;就连特斯拉的人形机器人,每个关节的电机都离不开稀土,整台机器下来也得消耗4公斤的钕铁硼。
更别提战斗机的雷达和导弹的制导系统了,那可是国家的重器,要是失了稀土,基本上就是一堆废铁罢了。
西方的焦虑,正是源自于中国在稀土产业链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。许多人误以为中国仅靠储量垄断,实际上并非如此——根据2024年的数据,中国的稀土储量达到4400万吨,占全球的48.89%,虽然居首位,但还没有到完全独占的地步。
更让人惊叹的是,中国能将稀土提纯到99.9999%的6N级别,有的甚至达到6N5,实验室里都在努力冲击7N水平。而在西方不少国家,连4N的提纯技术都还没有完全搞定呢。
这技术壁垒带来的一个后果就是,让西方陷入了“有矿但用不上”的尴尬境地。
自2010年起,中国对稀土出口逐步趋于规范,特别是2024年10月出台的《稀土管理条例》一施行,就对像镝、铽这种战略级别的中重稀土实行出口管控,结果让西方市场顿时慌了手脚。
氧化镝的价位从每千克250美元猛涨到1000美元,氧化铽更是从930美元翻到了4000美元。美国福特和日本铃木的工厂因为原料不够,直接停产了,真是出人意料。
这一下西方真是坐不住了,毕竟他们都知道,要是再继续依赖中国的稀土,哪天被“卡脖子”,整个高端制造业说不定就得停摆,压力倍增。
也就是从这会儿起,西方国家的“稀土替代方案”开始正式提上日历。美国出手,推出《稀土法案》,腾出大笔资金援助国内矿业公司;欧洲联盟搞了个“关键原材料联盟”,跟二十多个国家合伙寻找矿源;日本方面也派出了代表团,走遍全球“扫货”,还跟蒙古、越南签了不少合作协议。
澳大利亚Peak公司在坦桑尼亚Ngualla矿的发现,简直就像给心急如焚的西方国家送来了一针强心剂。
这个矿在2010年查出来有88.7万吨优质的钕镨矿床,钕镨可是稀土界的“明星元素”,用来做永磁材料靠它发挥。Peak公司当时拍着胸脯保证,要在英国建个冶炼厂,搞出一条“从非洲矿山到欧洲工厂”的完整产业链,完全绕开中国。
西方媒体也是兴奋得不得了,《经济学人》直接把这个项目说成是“西方稀土自主的起点”。那会儿的西方,真觉得自己能从中国手里脱身了。
——【·从美国帮衬到中国掌控,十年梦想破碎怪自己不争气·】——
2019年,Peak公司的CEO洛基·史密斯趁着特朗普货贸战的东风,突然跑到美国去找投资资金,竟然真的从海外私人投资公司(OPIC)那儿拿到了一份意向书。可这意向书刚刚热一热,麻烦就来了。
那时坦桑尼亚的总统是马古富力,他对外来矿业项目挺警觉,直接表态:“国家资源不能被外人拿走。”不仅给Peak的项目设了不少门槛,还暂停了所有外资矿业公司的审批手续。
美国政府一看到这情况,立马就退缩了,之前答应的资助全都作废了,连个解释都没给。
这一下子就僵持了两年,直到2021年马古富力去世,新一任总统哈桑上台,对外资的态度逐渐放开,Peak的项目才重新获得关注。不过,这时的Peak,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充满干劲的矿业公司了。
稀土这块项目一向是烧钱的活儿,勘探、修路、搞选矿厂,每一步都得花钱,这两年停滞不前,导致Peak的资金链彻底断掉了。别说建冶炼厂了,就连维持矿山的正常运转都变得困难重重。
史密斯又跑到欧洲去了,去找投资了,英国的私募股权公司Appian投了一笔钱,占了20%的股份,不过条件就是Peak得赶紧找到个稳妥的合作伙伴。
就在此刻,中国的企业来碰碰运气,2022年,盛和资源通过买断Appian的股份,持有20%的份额,正式加入了Peak的股东阵容。那会儿,西方还没太在意,以为中国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股东,想象不到,这只不过是中国布局的开端罢了。
盛和资源没有像西方资本那样频频催促回报,相反,给Peak提出了两条实在的建议:第一,先着手建好矿山的基础设施;第二,可以考虑把稀土原矿先运到中国进行初步加工,这样能有效降低成本。
这时Peak已经走到了绝路,只能听盛和的话,没想到一合作,立刻见效——中国的工程队进场后,半年内就修好了矿山到港口的公路,选矿厂的建设速度比西方公司预料的快了一倍;原矿运到中国加工,成本也直接降低了30%,Peak终于流动资金充裕了。
到2023年,中国的稀土出口保持稳定,不过出口的收入却同比猛增了近97%,国际市场上的稀土价格也稳稳地被撑住了。这会儿,西方的投资者又开始心里打鼓了,觉得Peak和中国走得太近,风险就大了不少,纷纷纷纷要求撤资。
Appian公司一直在呼吁英国政府接手这个项目,声称这是关乎英国战略安全的关键事,但到头来,英国政府却一句钱都没有出。
更糟糕的是,坦桑尼亚政府向Peak发出了最后通牒:要是在一年内没能实现大规模生产,就会收回他们的采矿许可证。这一局面,只有盛和资源有实力接手。
到了2025年5月,盛和用1.58亿澳元全资收购Peak,这个价格比行业平均溢价高出了8倍,看起来似乎有点虚高,但从战略考虑,这其实就像把全球顶级的钕镨资源牢牢握在手中,意义非凡。
9月16日,Peak董事会一致同意;9月19日,澳洲法院也点头批准;到9月26日,整个交易正式尘埃落定,Ngualla矿的所有稀土浓缩物都由盛和包销,年产量达3.7万吨,首先供给中国市场,算是稳稳抓在手里了。
Peak公司这十年的波折起伏,实际上就是西方试图摆脱对美国依赖、推动稀土替代战略的一个缩影。从当初寄予厚望到最后被中国全资收购,整个过程也反映出国际格局的变迁。
他们一直在想着找个“中国的替代”,可就是忽略了稀土产业可不是简单买个矿就行的事儿,这里面得靠长时间的资金投入、成熟的技术支撑,再加上稳定的产业链合作,才能真正搞定。
这些恰恰就是西方资本最缺乏的——他们只关心眼前的利益,一遇到难题就退出投资;而西方政府嘴上喊着“战略安全”,关键时刻却不愿拿出真金白银。
相比之下,中国一开始就抱着长远眼光,既投入资金,也提供技术,还帮忙解决实际困难,Peak不找中国,还能找谁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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